孙克俭面带和煦微笑,拍了拍陆云明的小脑袋,答道:“儒家所学,首在修身,之后便是齐家、治国、平天下,前者为内圣,后者为外王。而内圣之道,说白了就是让儒门学子成为一个君子。竹,便是君子。”

    众小发出“噢”的一声,但追寻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孙克俭。

    孙克俭接着道:“竹有七德:

    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是曰正直。

    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是曰奋进。

    外直中空,襟怀若谷;是曰虚怀。

    有花不开,素面朝天;是曰质朴。

    超然独立,顶天立地;是曰卓尔。

    虽曰卓尔,却不似松;是曰善群。

    载文传世,任劳任怨;是曰担当。

    有此七德,故为‘君子’。这也是严静流毕生写照。”

    众人闻听,尽皆拜服。

    陆云萱晃荡着小脑袋,道:“看来这严大家倒是不错,可惜他不会教徒弟,不但儒林学院一片歪风邪气,就连他亲自教出来的徒弟,也是混账一个。”

    “云萱。”贺清竹轻声呵斥,“不得无礼。”

    陆云萱歪了歪脑袋,低声嘀咕了句“本来就是嘛”。

    孙克俭叹息一声,道:“我所认识的严静流,绝非如此低能之辈,但现实却是令人失望,希望这次见面,能了解一下根究吧。”

    这时,小岗之后,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