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站起身来,走了下来,拍了拍王允的肩膀。

    “让貂蝉继续吊着吕布。”

    “你我如今可都是在细绳上跳舞,可不要出了什么差错了,否则,我也救不了你,甚至救不了我自己。”

    刘协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允,似乎在散发着什么讯号。

    “是。”

    王允看着离开的刘协,感觉刘协似乎有些走上了偏路,但是他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过至少刘协是个会动脑筋的,也有胆子去做的,不像他的兄长,在世家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一概拒绝,连做的勇气都没有。

    刘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随着宫殿中的门被关上。

    他一直挺拔着的身体才松垮下来,整个人一直凝固着的气势才放松下来。

    其实他挺累的,在这长安城之中,就像是一只笼中鸟。

    其实他的兄长也是一只笼中鸟,如今那只鸟儿选择飞出了这个笼子,转身进了另外一个笼子之中,但是刘协可不愿意跟他的兄长一样那般只会被动地被安排。

    从即位,到被掌权,再到出逃,兄长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被动的角色,就连刘协都快看不下去了。

    甚至因为兄长如此废物,让刘协连跟兄长追究什么恩怨的想法都没有了。

    刘协有时候总觉得刘辨活得像一条狗。

    他没有跟自己一样有着勇气能够布局规划如何对董卓进行反击,大汉,还是得看自己。

    可是自己其实也会觉得很累。

    无依无靠习惯了,就总是会觉得孤独,那种来自整个世界的孤独,刘协会觉得整个世界都跟自己格格不入,有着一种来自于血缘的悲哀。

    他是一个从小就开始背负着常人难以背负的东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