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胡说,先收起来,等侯爷回来再说。”

    “好。”

    庆舒是带账册来了,原先内宅账册是压在老太君手里的,家里的人情往来,基本是老太君盯着,她虽不轻易出门,但人情往来,礼节上还是周到。

    “老太君说了,如今夫人当家,让咱们都听您的指派,瞧,春意闹三个字咱们都换上了呢。”

    原来是今早上,等陆庸妍走了以后,老太君又和孟柔石孟怜山说了春意闹,都觉得很好,尤其是孟怜山,一直说:“妙!”然后还亲手提了字,她的字也是写得极好的,若不是当年离群索居,不爱交际,才女之名早就扬出去了。

    “看着你写字,我倒想起清宵来,她的字也是好,你们在一块儿,肯定很多话说。”孟老太君说的是武侯夫人许清宵,“清宵嫁给武侯的时候,我记得你已经议婚了,不大出门,后头你又远嫁福建,你们竟还不认识,改日叫清宵过府,你们一块儿叙话。”

    “多谢母亲。”

    孟柔石在旁边打趣,“怎么的,我们这等不会写字的,就不配与才女们一道玩耍了?”

    说得身后的丫鬟们都笑起来,老太君也笑,“对,你们兄妹几个都争气,偏就你顽皮,听说庸妍的字也写得好,谁叫你不认真,学什么都没有恒心,净会臭美。”

    “老太君,立言姑娘来了。”云朵福了一福。

    孟老太君瞧了孟柔石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怎么的,怎么又来了?

    孟柔石心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冤枉,我没叫她来呀。

    但人来请安,不见也没这规矩,孟老太君点头,“叫她进来吧。”

    云朵出去,不多时,一个柔柔弱弱、娉娉袅袅的穿浅红色的年轻姑娘进来了,她低着头,“给老太君请安,给伯母请安,给三姑奶奶请安。”

    孟怜山拿茶,借着茶盖,瞧了这孙姑娘几眼,没有说话。孟柔石道:“你这孩子身体不好,怎么又出来吹风了呢,着了凉,可不得急死我们!”

    开口就给她盖帽子,身子不好,身子不好的人怎么给侯爷做妾,给侯爷做妾的前提就是能生育呀!

    孙立言福了一福,道:“侄女已经大好了,今日特意来给老太君和伯母请安,还有三姑奶奶,这是我这几日做的鞋,请您们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