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脸色愈加难堪,齿间打着颤,磕唇瓣察觉不到痛感。

    猛地抽吸了一口凉气:“不要,娄绪恒不要,求求快让它走了。”只需一息她便崩溃了。

    求饶的嗓音夹杂着哭腔:“你赶紧让人把它牵走,求求你。”她宁愿被一刀了解,也不愿被狼犬活活地咬死。

    娄绪恒的手段她毫不怀疑,他这人狠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早知道钻狗洞等着她的是狼犬,还不如等着被捉回去。

    至少死,也能死的体面一点,痛苦少一点。

    “小毛,安静点。“洞口外后院内,娄绪恒嗓音透着淡然的冷冽。

    只需一声,狼犬竟听话的停止嗅气,并向后退了几步,拖曳着铁链在地面上哗啦作响。

    感觉狼犬离开洞口一些,温北茉哆嗦着双手试着往前爬了两步,任然将头蜷缩在洞口,抬眼用力往上瞧,才能看清洞外情景。

    原本荒凉的后院今夜异乎寻常,多了几分人气味。

    十几名宫人手提灯笼站在院中候着,十几盏灯笼发着忽明忽暗的灯光。

    十几盏灯光中间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正对着洞口的位置,旁边站着侍卫斯年,椅子把手上绑着对她垂涎三尺的狼犬。

    椅子上,娄绪恒慵懒的斜坐着,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样子看起来十分惬意。

    昏暗灯光下依稀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眼眸墨染幽深似一卷漆黑漩涡,稍有不慎便会将人卷入其中。

    他的位置正对着洞口,头微垂视线刚好对上温北茉那双水盈汪汪的眸子。

    闪烁灯火下,一双妖治桃花眼内侵着莹莹闪过的水汽,娄绪恒有一瞬愣神,她竟然又哭了,只是这次看起来委屈极了。

    听斯年说她面对蓝菲时忍让无用,他本是想亲自来瞧瞧她服软的样子,没想到他竟有些觉得动容,以至于想就此放过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