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文站在街灯下,面对川流不息的车辆,侧颜落寞。

    汤佳乐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走呀,去医院。”

    “我这情况应该要打吊针,你跟去也无聊,不如继续回去唱K吧……”白鹤文看了眼汤佳乐,“我没事的。”

    汤佳乐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说什么傻话!”

    白鹤文却用那种氤氲的眼神望过来,好像在表达着内心的不安。

    汤佳乐板着脸,非常有男友力地伸手招来出租,把人塞进后座。

    医院急诊科灯火通明。

    医生诊断说白鹤文的过敏不严重,只是病灶在脸上,不方便用药膏,所以需要打两天点滴。

    护士端着医药盘进门,在一旁用手挤压针管,极细的水柱喷出来。

    汤佳乐喉头微动。针头再怎么细,也是金属做的东西,扎破皮肉和血管的那一瞬得多疼啊。

    护士用胶管扎紧白鹤文的左手,汤佳乐心疼地握住白鹤文右手。

    也不知道是哪边更紧一些……

    汤佳乐撇过脸,自己慌得不行还要安慰白鹤文:“别怕,不会扎歪的!”

    白鹤文顺势挨着他,“嗯!”

    护士:“……”

    火速收东西,走人!

    留观室没有别人在了,汤佳乐心安理得地赖在白鹤文那张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