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遛狗似的,这儿有恶犬,离我们都远点。

    关不语并不知道自己在方然然心里已经变成了一只功能性的恶犬,她扬起眉毛问了一句。

    方然然耸耸肩:

    “通过分析预测你的行为,毕竟你脑子小脑回路还直,所以基本没出过差错。但偶尔还是会出错,就比如刚才。”

    关不语一点儿也不反驳方然然对她脑袋的恶劣评价,因为她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个笨蛋,不然也不会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更何况说这话的人是方然然,脑子好的人好像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就刚才,我还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无视秃顶,但我没想到你真的打算要揍他。”

    她们在教室门口站定,关不语弯下腰瞅了眼自己的伤口,不怎么痛了,但还是要注意一点。方然然追问她:

    “所以秃顶说什么了?把你激成这样。”

    关不语没回答,她只是问:

    “你有创口贴吗?我怕血流出来。”

    方然然于是就伸手掐她后颈,妈的,怎么跟拎小猫似的,而她关不语还偏偏吃这招,因为方然然不仅是个冰山脸,手的温度也是四季如冰,每次都能把她掐出一堆鸡皮疙瘩。

    关不语甩开她手,方然然跟变魔术似的用另一只手递给她创口贴。

    真不愧是方大人。

    关不语撇撇嘴,她接过创口贴,贴的时候闷闷地回答了方然然的问题:

    “他说了我爸妈的事情。说我爸妈离婚都是我造成的,你说,大人为什么总能找到一堆借口把事情都推到小孩子身上?”

    “噢,就因为这事。”

    关不语起来的时候听见方然然这么说,差点就想要挥起拳头揍她,而方然然脸上总算出现了点变化,但这变化却是懊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