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抹了抹泪痕,似乎想通了一些事,心情平复下来后就准备起身。

    宋植赶忙拉住女人的衣角,略微犹豫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婶婶,你刚才说的长生道观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夫君的病还有的治吗。”

    女人姓田,听到宋植问出的话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急于站起,回答道:

    “没救了,那长生老道恐怕早已对镇里的人失望了,悬壶济世一甲子,到头来连道观都被砸毁了,人心不古啊。”

    宋植陷入了沉默,田婶的话既算答案,却也不完全,若长生道观如田婶所言是慈善宝地,为何那姓季的武馆老大却如此忌惮。

    正在宋植试图剥丝抽茧的时候,一旁的江雅臻也好奇的发问:“大婶,那这什么长生道观为什么会被砸?莫非做了坏事?”

    田婶眼神黯淡,语气悠悠的说道:“六十多年前,有个道士来到云雾山上开了座道观,那是个非常善于医病救人的道士。”

    “因为医德仁德,以及一身降妖伏魔的本领,他的道观香火昌盛一时,镇里的百姓都说他是仙人转世,长生不老,后来道观便改名成长生道观,也如愿成为方圆百里最灵验的道观。”

    “后来,道长老了,长生道观也招了很多新的道士,大都是进去学法的山下子弟,从此以后道观的风气突然大变,想请他们师傅下山必须交巨额供奉,各个镇子顿时怨声载道。”

    说到这,田婶愤恨的回头望向医馆,大骂道:

    “于是这些医馆伙同那些香火钱交的最多的大户,停了香火就罢了还开始诋毁长生道观,说那长生老道根本就是徒有虚名,德不配位,镇中的百姓愚笨不知道实情,是也好不是也好他们不在意,只会跟在屁股后面辱骂,甚至涌进了长生道观打砸。”

    “直到年近期颐的长生道长颤颤巍巍的出现,知晓一切后的他遣散弟子,封锁院门,从此长生道观就成为了过去,就成了现在这样。”

    宋植和江雅臻相对而望,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恼怒,没想到这里竟然发生过这种以怨报德的事。

    “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说理吗?”江雅臻握紧了拳头,沉声道。

    田婶摇摇头:“当年受过恩惠的人老的老死的死,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见过老道士下山救人了,毕竟道长也会老的...”

    宋植似乎抓住了关键,问道:“那婶婶刚才说您的丈夫能得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