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感觉到贺兰洲的目光太过深沉,让她无所适从,索性就忽略掉了。

    贺兰洲并不逼迫贺梅朱,拿着扇子敲打了一会手心,才看向她,“我知道你见的谁,但你该定亲了。”

    闻言贺梅朱愣了,随即她又看向窗外,“我知道。”

    她没再说别的话,顾蓁蓁不知道兄妹两打什么哑谜,不过当着面她不好过问,于是便沉默下来。

    就这么一路到了贺府,贺梅朱先下了马车,贺兰洲跟着出去。

    他跳下来后返身扶着顾蓁蓁下来,带她回院子。

    回房的路上顾蓁蓁才问贺兰洲,“你在马车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贺兰洲显然没想起来。

    “你对小妹说的。”顾蓁蓁道。

    “她去见的是一位大人家聘的西席。”贺兰洲道,“母亲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顾蓁蓁听了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哪怕是她生活的时代,都会有门当户对的说法,对此她也不好置喙什么。

    回到屋里,顾蓁蓁拆开首饰的包装,放在桌子上摆弄一会,才揽到怀里走到书桌前。

    她将怀里的东西随意放在桌上,从下面抽出一张纸,在笔架上取下一支细毛笔,对着干透的砚台发呆。

    贺兰洲坐下喝了几口茶,抬头见顾蓁蓁站在那拿着毛笔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砚台加点水磨开就可以用?”顾蓁蓁转头看向贺兰洲问。

    闻言贺兰洲过去磨墨,“娘子没用过吗?”

    “我只认得几个字。”顾蓁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