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女进来将云衣二人带至拍卖场的贵宾席,云衣在侍女告退前犹豫着问了一句,“那鉴宝师是什么来历?”

    侍女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惊讶,大概还是主要震撼于云衣的无知,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千娇百媚地行了一礼后作答“那是三皇子,这家拍卖行的大东家,听闻您拿来的是七品丹才屈尊鉴定的。”

    这话让人听得很不舒服,七品炼丹师和一个属国皇子孰重孰轻,大家心里自有评判。这个暮沧皇室,似乎有些自大过了头啊。

    点点头示意侍女可以告退,在其关上门之后,云衣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了?”皇甫老祖有些不解,但他更为不解的,是为何云衣要如此让利。

    在这里寄拍所得,拍卖行要抽取五成中介费,云衣定价六百,他们最终所得可能连修飞船的钱都不够。

    云衣苦笑一声,“我可能遇上了最麻烦的一种人。”

    “哪种人?”

    “蠢人,”云衣的目光紧紧锁在拍卖场中央的台子上,“还是自大的蠢人。这种人往往无所敬畏,而且,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皇甫老祖没太懂云衣的意思,但在云衣的影响之下,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看着吧,我们的伪装大概也没什么意义了,拍卖结束之后,不知几路人马要查我们的行踪了。”

    “那怎么办?”皇甫老祖也有些紧张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国都之内,皇室有绝对的优势。

    “没办法,”云衣又叹了口气,“先把钱拿到再说吧。”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绚丽的光亮之下,执锤的拍卖师媚眼如丝,云衣已经不想再感慨这家拍卖行的专业程度了,莫说这拍卖行,这个暮沧国都都像个笑话。

    “问诸位老爷、少爷、夫人、小姐安。”拍卖师挥着绢子行了一礼,满身的香气,云衣觉得自己坐在贵宾席都能闻到。

    奈何台下的客人似乎十分受用,一时之间口哨声四起,甚至已有人往台上扔赏银了。

    云衣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走了哪家戏班,这根本不该是拍卖行该有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