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娘,您有话不妨直说。”苏予安虽然已经大概知道夏姨娘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想让她自己说出来。

    “予安,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我终究不会害你。”夏姨娘压低了声音,似是耳语般凑近,“侯夫人不是你想像中的那般慈和,凡事还是提防一点儿好。”

    “夏姨娘究竟想要什么?”苏予安故作听不明白夏姨娘的意思。

    “予安,你岂会不懂?”夏姨娘摇了摇头。

    “夏姨娘太看得起我了,我真的没听明白。”苏予安一派天真地看着夏姨娘。

    “既然如此,那就没得

    聊了,我走了!”夏姨娘说着便起身,但却未挪动步子。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最终,苏予安还是道:“最后叫您一声姨母,我现在是江家长房的嫡媳,以前的事我不追究已是大度,您不应该再指望我原谅,甚至帮您做些什么。”

    说到这里,苏予安站起身,走到夏姨娘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夏姨娘,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别怪我水漫金山。”

    “井水不犯河水,你说的?”夏姨娘重复了一句。

    “我说的,但我只针对我自己。”苏予安理了一下鬓边的碎发,“至于我夫君我就管不了了,谁知道他们兄弟会不会是从小就生的嫌隙,这可怪不到我头上。”

    夏姨娘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苏予安,半晌才道:“你放心,他们兄弟,关系一向甚好。”

    “那便是最好!”苏予安盈身一退,站在门边,“就不留夏姨娘了!”

    夏姨娘深深地看了苏予安一眼,然后一句话没说,便目不斜视地走出了本心堂。

    苏予安站在廊下看着夏姨娘的背影出神,曾几何时,她其实是盼着与夏姨娘见面的。

    彼时,夏姨娘是她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