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故意,还是世子爷故意?”时非晚不认罪的侧头。

    “我不知。”岑隐知她问的什么,笑答道。

    时非晚倒也没久捉弄他。语罢之时已是感觉自己肩上逢上了一温温的吻。此刻烟衫已散了半边,一线脂色敞开,时非晚身子一阵颤栗。烟色全落之时,床帐亦随之一落,时非晚被一股手劲带动着倒了下去,耳侧是岑隐重似沉于深海万里的重呼吸声。接着唇便被猛一下全覆了上。

    与此同时身上遭来了一阵轻摩,岑隐唇自上滑下转落至一线脂弧之上时,时非晚耳侧传出了斯拉一声重响。时非晚脸红似烙铁,忽然想说些什么,“岑隐,你……”

    “在。”只未及完语便已听得岑隐本能的应了声。时非晚便又感觉自己脸侧迎来了轻轻的一吻,以及岑隐轻轻一声问,“晚晚,爷听着。”

    “没事。”时非晚无奈摇摇头。

    “怕?”岑隐笑问。

    “不是,就是……不要太浪费。”时非晚说,“衣衫很贵的。”

    岑隐脸上滴着血,未吭声,只脑袋微微点了下。然时非晚很快便断定他绝对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因为接着她又听到了斯拉一声响。时非晚咬着唇,一阵无奈,覆吓这时却已感觉到了青磨之感。时非晚心跳猛地加速,手心里莫名生出了一层热汗来。她说不清自己在慌什么,又想许这是因为两世为人头次遭这样的场面吧,又或者……其实是某人慌急却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影响了她。直至……

    某股让人咬牙的痛感传来时,时非晚慌乱的情绪转瞬被一股头懵所取代了。她眼神一阵呆,一惊,一愕,咬准唇齿瞬间喊道:“岑隐……”

    “在……”未有半分停顿便听到了一声回应,只此时他的声音里同时还随起了时非晚自己的惊叫声。

    她满脸气懵,手环着岑隐的腰,忽然在他身上用力掐了两下,想问的话一时间却完全问不出来……她其实想问,怎么会这么忽然而然的!不是一般都会有许多开场吗?不是应该问一下她的心理准备吗?她还没进入状态怎么就!但这么快……这!这是对待心上人的态度嘛!

    呵!男人!

    时非晚越往后越气急,可此时却不知是被那开场给气的,还是被比预想中还要夸张的痛感给气的!但她这些小情绪某人显然毫无察觉!她这一掐他反倒当成了调味剂。时非晚反倒觉得他愈发兴奋了起来。反正,此一瞬,她的不好受感是在加重的!当然,气虽有点气!可此时回忆起过往岑隐等了自己多久,时非晚无奈又心疼的一叹,终还是先将这点小情绪压了下去,闭上眼,尽量让自己去适应起了岑隐的杰奏。只适应着适应着,牙倒是咬得愈来愈紧了,除了岑隐安抚似的吻让她稍好受之外,其余的,时非晚委屈得直想轻啜。

    只委屈归委屈,时非晚想到平日里岑隐对自己的纵容,此时分明也完全纵容起了他。本想惊起的声响渐渐刻意压轻了不少,双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闭着眼,嗯,表面上反正是一副沉浸的模样。但很快,她就知这样全然是害了自己!她竟不知某人先前之状竟还是持了几分保留的。许感觉到她能承之,往后……

    窗口,起初可见的月牙不知何时已消隐了去。时非晚直接将身上人甩下之时,才稍稍松了点牙关。身子这会儿却冷不丁的又被侧面某人再次环抱了住。岑隐侧起身子,手捧起她的脸颊。时非晚瞧着他闪亮却又浑浊得似乎连东南西北这种问题大抵都分不清了的眸子,心底实在无奈,便感觉到他轻轻再次覆上了她的脸颊,轻声笑问道:“晚晚可还觉好?”

    “世子可觉好?”时非晚阴阳怪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