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龄龄急了,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那石哥哥给言蹊看了什么?言蹊忽然间怎么像失控了?龄龄不能不管,当下脱了鞋去要跳下水中阻止。

    只这时,水中的时非晚忽然一个腾空飞竟瞬间上了岸来,从言蹊的进攻中抽身闪了出来。

    而后,飞快的捡起自己的鞋子,便朝着言蹊的方向冷冷抛下了两个字:“疯子。”

    言罢,不等言蹊追上,几步跑开跑至了自己的马前,立马翻身上了马儿,一扬马鞭,朝着另一个不是他们目的地的方向奔了去……

    不让她进漠州是么?她便不与他们同行!靠自己,她不信她没办法进漠州!

    “石哥哥,石哥哥……”

    龄龄见此,立马在后喊了起来。只一溜烟的功夫,时非晚便没人影了。龄龄这时又见言蹊竟是上了自己的马去,欲追之。

    龄龄想到他刚刚的杀意,立马拦在了言蹊的马前,阻住了他,道:“你要干什么?”

    “让开。”言蹊说。

    龄龄瞧向言蹊,只见他脸色苍白又难看,一双眼珠子胀得通红,龄龄惊讶的眨了眨眼,她很少遇到言蹊这幅样子,他的情绪分明有些失控,忙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让开!”言蹊又吼了一声,吓了龄龄一跳。但也正是这时,言蹊似意识了过来自己举止有些失控似的,拳头一握,伴随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他胀红的双眼有渐渐平静下来的趋势。

    “你放心,我不会杀她。”过了会儿,言蹊出声,言语虽依旧冷,可却少了几分失控又狂烈的怒气。

    “你不会杀她,那你刚刚要干什么?”龄龄立马问。

    “……”言蹊一默。

    “把东西给我看看。”龄龄几乎是同言蹊一块长大的,是最了解他的人。她方才也发现了是那石兄弟将一块什么东西给他看过之后,他才忽然有了杀意的。

    言蹊闻声没有回应。龄龄便看向了他的手,握住他的拳头,掰起了他的手指来。

    男子的拳握得有些紧,上面青筋暴起实有些瘆人,似正隐忍着某种难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