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快停下!血……母亲他出血了!”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嘶哑,面容因过度的担忧而狰狞。

    他怕极了,心里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惨痛的未来。

    不要,不要这样。

    他惊慌失措,害怕极了,对那种可能抗拒至极。

    白圭鸿听到养子的声音,分辨了很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

    他虽然知道阮昭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但却也被这样的情况唬住了,他被扯着离开了妻子的身体,阴茎尴尬地挺立在那里。

    他慌张得很,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口里说着:“慌什么,去叫医生,快去啊!”

    白绍荣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叫医生了。

    白圭鸿脱掉上身的衣服,先把阮昭裹起来,包严实了,又将斗篷垫在对方身下,防止这供桌太凉,冷着人,才草草穿好身上的衣物。

    他看着阮昭发白的嘴唇,心中的慌乱与恐慌在这一瞬间达到巅峰,他摸了摸阮昭发凉的脸,一声声地叫阮昭的名字,求他别睡。

    即将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叫他惶恐无比。

    他两眼通红,像要留下眼泪来:“心肝儿,我错了,你别睡好不好,不要这样……”

    但阮昭好像听不懂他说话了,反应了很久才缓缓眨眼,声音嘶哑:“好疼……”

    白圭鸿心疼得要命,他怕“流产”会真的让阮昭身体受损,这时才后悔起来,向人许诺着:“不怕的,不怕,没事的,我在这里,很快就好了。”

    说完,他就转头叫人,但那些佣人都被他赶去了远处,不经他允许,不能靠近这里,他叫了很多次都没能叫来任何人。

    白圭鸿无法,只能把人抱起来,在白府中跑起来,从阮昭腿间流出的血滴滴答答地滴了一路,红色的液体在那两条赤条条的大腿上汩汩而流,如一条绝望的河。

    终于,他在出院门的时候见到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