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虞正低头在微信上给小乖崽回消息,见状走过去听见韩毅念叨,便抬头看了看那台摄像机。

    上面沾上的淡淡的阴气在阳光下散得几近于无,谢无虞抬手去碰了一下开关,一旁的韩毅就紧张兮兮地问他:“怎么样?”

    谢无虞表情十分深沉:“……这台机子多久之前没开过机了?”

    摄像看着心也跟着吊了起来,艰难地回忆道:“就、就两三周吧,我前段时间腰出问题就休了几天假……”

    怎、怎么了?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谢无虞像是没看见他们脸上紧张的神色,皱了皱眉,严谨道:“嗯,那就是太久没开机屏幕潮了。”

    韩毅:“……”

    摄像:“……”

    哦,是这样啊。

    韩毅一脸冷漠地拧过头:“各部门准备,半小时后开始拍摄!”

    ……

    开拍第一天,选的都是比较好过的戏。谢无虞坐在剧组准备的木质轮椅上,宽袍大袖,手持一柄软剑,轻轻往前一送。

    他的下身宛如磐石般毫不动摇,但手上的招式极为漂亮,甚至还挽出了几朵剑花,在镜头里显得极为写意疏狂。

    偏偏他的眉眼还是温润的、柔和的,与他这一手凌厉的剑法毫不相称。跟他对戏的那个群演先是被他唇边的笑意迷惑了一下,随后一点儿异样的刺痛从手臂上传来,谢无虞手上的道具软剑已经刺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捂着手臂退后,剧组准备的人工血浆随着他的动作潺潺流出,沾到了谢无虞手上握着的软剑上。

    谢无虞——或者说沈寒枫轻轻抬剑,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他身上的白袍依旧不染一尘。

    那一瞬间,韩毅仿佛真的看到了剧本里的那位光风霁月、朗月无双的沈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