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泽这话说的没错,那群疯狗虽看着吓人叫的也凶,可到目前为止没伤过人。牟霖走到床边边,探了探受伤的老徐,问道:“大哥,我知道你疼,但是事情总要弄清楚,你现在还能说话不?”

    老徐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半是疼半是吓得。嘴唇颤抖着,“能、能说。”

    袁宁宁给她喂了口水,扶他坐起,好在他的伤都在下半身没伤到性命。

    “徐大哥你看,现在浩哥死了你自己也差点没命,如果你知道什么内情或者有什么猜测,不如都说出来吧。”牟霖劝道。

    老徐看着他问道:“你们真是警察?”

    沈渊掏出证件,老徐看了眼,身子一瘫开始讲述……

    他们第一次来这里是十年前的春天,犬牙山因为土质特殊植被少,政府要求增加植被覆盖率,因为是个没什么油水的工程,就临时组建了一个队伍,施工的只有七个人。那时候犬牙山还不像现在这么荒凉,小道观有些香火,七人施工期间就住在犬仙观里。那时犬仙观里收留了好多狗,据说都是附近县城里弃养的和流浪来的,时间久了越聚越多,到了数百只。

    七人当时都是进城打工的小年轻,栽树是力气活道观里天天吃青菜喝清汤,于是一天夜里,有人带头杀了一只狗,在泉水边拔毛去皮煮熟后几人分着吃了。这一吃便发现了狗肉的美味,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只、三只、五只,山上的狗太多了,道观里没人发觉什么异样。工程眼看就要结束了,可尝到甜头的七人又动了别的心思……

    “浩哥和我是北边郧州的,我们那里冬天最火的就是狗肉火锅。浩哥提前联系好门路,但是因为正逢淡季人家给的价格低要求必须是处理好的,所以我们就……就在山上把那些狗处理了。”

    牟霖沉着脸问了句:“怎么处理?”

    老徐两手抓着烧伤的腿,表情痛苦地说道:“这山上长了些多肉植物很特别,狗就喜欢啃那些草,我和浩哥就在那些草上投药,天黑以后再去收狗。山脚下有个水产加工厂,我们就在那水沟边上剁掉头,剥了皮,掏出内脏,洗干净装进……”

    “别说了!”乌泽突然喊了一声。他转身走到门口,缺氧似的连着深吸了几口气。

    牟霖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毕竟狼族和犬族十分亲密。他走到乌泽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也太残忍了。”袁宁宁忍不住说道。

    沈渊:“你继续说。”

    老徐:“浩哥还找到个熟人是收狗皮的,这些狗毛色好价格给的不低,最高的几张大的能卖到七八百一张。靠着这些狗肉和狗皮我俩攒了点钱,后来也摸清了这行的门路,我俩就合伙开了养狗厂,专门给馆子供狗肉。就在四年前,我媳妇怀孕了,她劝我积点德,我就从那狗场撤股不干了。我和浩哥离开后就再也没来过这,可听说大高那几个人转年又来了一趟,把剩下的狗都偷走了,他们才是真狠啊……”

    “大高是不是叫高猛军?”沈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