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上前,吴恕和他们低语几句,目光转向纹身哥和一干小弟,小弟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警察分派了一伙人去追,剩下的人带着周潮生和程海阔去了医院。

    周潮生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靠在墙边。因为伤在后脑,正面只能看见他面色有些白,其他端倪瞧不出。

    一干人来来回回散了,因为周潮生只交代了一句“是我弟弟”,警察也没有把周澜生和纹身哥视作一伙,招呼了两声见周澜生没有要跟他们走的意思,也就作罢了。

    周澜生虚晃的目光看向吴恕。

    吴恕也在看着他。

    天光很亮,照破雪色在二人中间,像是隔了一条金色光带。

    周澜生以为他们是朋友,——吴恕今天出门还围了上次他给的那条围巾,他们在甜品店说话的时候气氛也很好,吴恕甚至会和他开玩笑,见他落单也会放慢脚步陪他。

    现在看来,应该只是吴恕的性格细致而已。

    也对,他不该对反派抱有太大的希望。

    真他妈自作多情。

    吴恕定定看了他许久,面无表情地转身跟上警车走了。

    一句话也没说。

    周澜生靠着墙渐渐脱力,意识逐渐模糊。

    妈的,他觉察到自己晕倒的前一秒惊恐地想,千万不要脸着地,求求了!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浓重,周澜生睁开眼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

    “痛……”他嘟囔了一声。

    “你醒了?”男生趴在床边打游戏,听见他说话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