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

    曾生后仰,又笑:

    “陛下,区区有些口燥。”

    天子只道,是朕听得入了神,怠慢先生。因命黄门取水。

    黄门去了水来,新鲜的杨枝汁液浸的水,曾生也并不管味道,只一口饮毕。

    但见殿外暮色渐深了。

    天子不曾遣人走开,曾生便不好走开,秦王晦亦如是的。所以不管外面天光几时,也只得絮絮叨叨接着奏上。

    “乃王道也。”

    “王道?”

    天子诧异。

    “是了。削藩裂国,一时之计议。然天下之本在民。今天下一统,正是正本之时。正本在正民,辄王道不可废。

    区区所谓之王道,匪齐桓晋文霸道,亦匪周天子王道,乃我儒家之王道。”

    曾生正色道。又理一番额顶儒巾,如整冠带。

    天子复问:

    “朕不知其理。劳先生解之。”

    曾生好整以暇,便道:

    “昔秦国失理,天下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