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给过他无尽温暖的孩子,现在肯定恨毒了他,是他把禹非从随山宗丢了出去,不知道禹非能否在潜山宗顺利安身,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但臧元金心里很清楚,哪怕只是作为潜山宗的普通弟子,也远比在随山宗因为他的缘故得不到该得的资源、蹉跎一生要好得多。

    不知道潜山宗的那位林宗主会怎么跟禹非解释,不知道会不会利用禹非的恨意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了。

    “臧元金,你如今好大的架子,怎么,连本座这个宗主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臧元金一个晃神,臧天清的灵剑距离自己的胸口只有半尺之遥。

    “宗主,我不会离开墓城,请回吧。”

    臧元金笑了笑,眼底丝毫温度都无,两指夹住了臧元金的剑尖,一点点推开,态度毋庸置疑。

    “不过就是个弟子而已,更何况那小子还是本座的弟子元金师弟何必这么想不开若是想要弟子,臧桦手下那么多优秀的弟子,任由你挑。”

    “挑那是弟子,不是宗主你手里的玩意儿。”

    客厅里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一方是宗门之主,一方是仅次于宗主的大长老,臧天清自己的亲传弟子卿泉都远远地退到了门外,不敢往前凑。

    只是,在臧天清说完这句话之后,卿泉隐藏在宽袖中的手掌不自觉地狠狠地攥了起来。

    臧元金抬起头,给了臧天清进到客厅里第一个正眼。

    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恨意。

    “我是立下天道誓约,此生不会背叛你,这不代表我必须对你言听计从,臧天清,我今日一步都不会离开墓城,你且看天道规则会不会抹杀我”

    臧元金拍案而起,站在臧天清的面前,臧元金天赋出众,和臧天清一般的修为,样貌上要比垂垂老矣的臧天清年轻得多。

    臧元金站在臧天清面前,比臧天清足足高出半个头,半低着头,盯着臧天清那张双日渐浑浊的双眼。